第一百五十四章 提案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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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爹……”
蕾安娜看着急匆匆逃走的雷电龙马忍不住扶额。
“我觉得爸爸只是在害怕蕾安娜阿姨您而已。”
雷电芽衣这孩子非常耿直的回答道。
现在的芽衣在圆滑方面显然还是略有欠缺。
“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就是所谓严肃的家长吧？”
布洛妮娅抱着的吼姆这个时候略带嘲笑的说道。
“感觉怎么样，逆熵的家长小姐？”
“吼、吼姆？”
突然说话的柳白吓了芽衣一跳——不过这大概算是正常反应？
“吼姆剑圣吗？”
“……？”
等等，前一句我还能理解，但是后一句吼姆剑圣是什么鬼？
芽衣都十五岁了，竟然还会相信什么吼姆剑圣之类的？
不过这个时候，芽衣也反应过来了，略有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角。
“抱、抱歉，吼姆先生，一时太过惊讶。”
“与其道歉，我其实更好奇吼姆剑圣是个什么玩意……”
“吼姆剑圣……就是吼姆剑圣啊，时不时会出现和我切磋剑术的吼姆。”芽衣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龙马吧？”
蕾安娜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无比笃定。
“如果所谓的吼姆剑圣用的是北辰一刀流，那就肯定是雷电龙马那孩子。”
“……诶？”
芽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吼姆剑圣……是爸爸？”
“……我觉得这大概算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倒不如说你为啥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方面。”柳白在旁边补刀道。
“因为从小……”
芽衣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怪异，十五岁了，多少也算是大姑娘了，以前习惯了没有想到的地方被这么一说全都连起来了。
“但是这么一说的话……”
“咳咳，暂时跳过这个话题吧。”
蕾安娜忽然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
吼姆剑圣什么的还是让芽衣自己缓缓吧。
“给你介绍一下，这孩子叫布洛妮娅、她是希儿，都是小你三岁的妹妹。”
“下午好，我叫雷电芽衣，请多指教。”
回过神来的芽衣落落大方的朝着布洛妮娅和芽衣自我介绍道。
“芽衣姐姐下午好。”
布洛妮娅和希儿也很有礼貌的回应道。
——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对了，话说这位吼姆先生……”
芽衣还是很在意身边的柳白。
“我？如果按照吼姆剑圣这种格式的话……我大概是吼姆守护灵？”
“诶？”
————
【孤儿院里迎来的新的客人——雷电芽衣】
【作为me社的千金，雷电芽衣不凡的谈吐和气质迅速折服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成为了孤儿院里新的“姐姐”】
【蕾安娜则是把漫画和游戏带了回去，仔细‘研究’了起来。】
【晚上，芽衣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了令蕾安娜自愧不如的厨艺，彻底被孩子们所接受】
【次日，可可利亚执行任务归来，见了一面芽衣，据你观察，两人相处的大概……还算可以？】
【周末的时间转眼而过，雷电芽衣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作为女儿控的雷电龙马果断的选择了每个周末都带芽衣来一趟】
【一段时间后，蕾安娜的“年轻人研究计划”彻底失败】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嗯，吼姆倒还好，但是卡莲幻想什么的……到了最后真的和那位卡莲大人有关系吗？”蕾安娜失意体前屈的跪在地上。
灵魂发问啊，蕾安娜。
【随后，蕾安娜将游戏和漫画本全部分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而布洛妮娅成功分到了卡莲幻想，同时对游戏这方面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你这是在制造网瘾少女啊，蕾安娜。
“卡莲幻想1，全成就达成。”
布洛妮娅默默地弹出游戏光盘。
“接下来，卡莲幻想2。”
“布洛妮娅，你这个速度……”
“嗯？怎么了，哥哥？”布洛妮娅歪了歪头，“这是很正常的游戏速度啊？”
“……是吗？”
“是的——蕾安娜姐姐搞不懂是因为装备全部配错了，很多支线任务也没有解锁，随意玩起来才会那么吃力。”
“……你还真是够熟练的。”
现在的布洛妮娅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刚刚接触游戏的新手。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真不愧是布洛妮娅姐姐。”
“真厉害啊，布洛妮娅。”
旁边的希儿和芽衣纷纷称赞道。
虽说孤儿院的气氛相当不错，但是硬分下来还是有些小圈子的——比如现在的希儿、布洛妮娅、芽衣三个人。
“不过快到晚饭时间了，布洛妮娅，吃完饭再玩怎么样？”芽衣提议道。
现在双休日时间，芽衣已经成为了孤儿院专用煮饭婆了——某种意义上的前途无亮呢。
“嗯，我知道了，芽衣姐姐。”布洛妮娅从善如流的放下了手柄。
“对了，盟主哥哥，最近在学校的一些功课上我有一些疑惑，请问您能帮我解惑吗？”
起身准备做饭的时候，芽衣忽然想起了什么，非常诚恳的向柳白问道。
“好，功课上的事情没问题。”
看着芽衣和mei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庞，对于这种请求柳白自然不会拒绝。
柳白觉得芽衣不去做科研其实真的有点可惜了，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强扭的心思就是了。
（喂，你不找个借口一起吗？明明希儿你也很想在哥哥大人身边吧？）
听到脑海中那熟悉的声音，已经有了经验的希儿默默打开书本，死死看着上面的文字。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是个“差生”。
是一个看到书就会发困的家伙。
和故事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就算是恐怖故事，对方拿到书看几页之后也会犯困。
（我又没控制你的身体，你就算盯得再死我也不会困的！）
里希儿忍不住吐槽道——表人格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啊？
（切！现在不听劝，省的以后后悔！）
…………
【两年时间转瞬而逝，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在健康成长，你和布洛妮娅的契合度也在稳步提升，但是，一份不合时宜的提案此时却送到了你的眼前】
“X-10实验？”
附身在蕾安娜身上的柳白黑着脸看向眼前的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你知道你这份提案里写的是什么吗？”
“知道——一份非常危险的实验。”可可利亚面无惧色的和柳白对视，“只要成功，就能让孩子们获得亚原子层级乃至量子层级的操控能力。”
“那失败呢？”柳白冷眼看着可可利亚。
“……死亡，大概率会因此死亡。”
“你怎么不把这份提案送给爱迪生？”
“……南希大人不会同意的。”
可可利亚很清楚爱迪生是个什么性子。
“那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同意！？”柳白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蕾安娜强悍的身体机能直接让身前的办公桌塌了下去。
身后的布洛妮娅拉了拉仿佛要暴怒的柳白。
“……呼，我现在真想让蕾安娜和你聊一聊。”
因为布洛妮娅的原因，柳白勉强按耐住了脸上的怒色。
“告诉我，理由。”
“为了让孩子们获得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能力。”可可利亚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
“我们逆熵还不至于连几个小孩子都养不起——别说几个了，就是几百个、几千个甚至几万个我们逆熵都养得起，逆熵还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盟主，您真的觉得在她们在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凭借庇护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可可利亚面无表情的说道，“答案是不可能，就如同蕾安娜大人以前和我说的那样，崩坏是无情且不讲道理的存在，对于崩坏来说，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安全这一说。”
“……”
“您要比南希小姐现实的多，X-10实验就是为了找到让孩子们适应崩坏能的方法……就算失败，也能够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崩坏能。”
可可利亚的脸上露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在和崩坏斗争的任何进步都是伴随着牺牲的。”
“或许吧。”柳白扯了扯嘴角，“但是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一点都不比南希现实。”
柳白露出了略显讽刺的笑容。
“我比南希那家伙，可是要贪心多了，我可是那种满脑子都是‘我全都要’的那种蠢蛋。”
“……我明白了。”
已经明白结果的可可利亚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放在垮塌的桌子上的提案她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临走时，柳白还是叫住了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你建这座孤儿院是为了什么？”
“收留因为崩坏和战争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然后把她们推进死亡率极高的实验中？”
“……不，我不会强迫她们进行实验，而且，如果只是单纯地需要牺牲的话，我显然有着比建立孤儿院更好的方法。”
可可利亚自嘲的笑了笑。
“抱歉，因为愚蠢的提案打扰盟主了。”
“……”
可可利亚走后，柳白有些苦恼的扶额。
“哥哥？”
布洛妮娅很关切的走到柳白旁边。
“布洛妮娅，你听懂了？”
“……嗯。”
两人之间的对话她听懂了，所以……她反倒是能够理解两人。
“哥哥，我觉得……”
“不，不用你解释，可可利亚有个地方说的没错——她把提案送到我的手上确实比送到南希手上好过。”
柳白不悦的看着垮塌桌子上的提案。
虽然上辈子看剧情的时候，只觉得可可利亚绝情冷漠，不拿孩子们的命当命。
但是现在……柳白稍微有点理解了——不，说实话柳白完全不想理解这种东西。
这就好比古代将军将最危险的任务派给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正如可可利亚自己说的，单纯需要牺牲的话，她好办法多的是，毕竟，有些地方就是人命比草贱，这种情况下再怎么牺牲都轮不到孤儿院。
像是布洛妮娅之前出身的少年兵，各个地区的乞儿混混什么的，都是完美的牺牲品，可可利亚要是狠下心，试验品要多少有多少。
“布洛妮娅，把这份文件撕了吧，然后扔火里烧了。”
柳白稍微有些心累，他也没想到X-10这个提案最后还会被提出来。
同时，柳白也起草了一份文件——解除可可利亚孤儿院院长职务。
可可利亚已经不适合继续当这个院长了，她是时候冷静一下了。
“必要的牺牲”这种话还轮不到现在这种时候说。
“对了，让芽衣最近也别来了，好好上完高中，考了大学再说。”
虽说理论上X-10实验被阻止，可可利亚已经没有引发第三次崩坏的主要理由了，但是……命运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捉摸。
而且更重要的是，柳白已经意识到了，可可利亚为了研究崩坏、对抗崩坏是能够接受一定程度的牺牲的。
“蕾安娜，其实你是能够理解可可利亚的吧？”
柳白推出附身状态之后，有些感叹的说道。
“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确实应该让可可利亚卸下院长的职务了。”
蕾安娜扫了一眼柳白刚刚写完的文件。
“现在还轮不到孩子们牺牲，就算有人该用尸体铺路，也是我们给孩子们铺路，而不是让她们给我们铺路——毕竟我们这些大人还没死绝呢。”
“还是当了两百年兵的人看的透彻。”
“……从您嘴里听到这种话真的是完全无法当成夸奖呢，不过，我姑且当做夸奖收下了。”
蕾安娜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收起柳白的文件，转身离开。
不用说，这种文件还得她来送。
“布洛妮娅，走吧，现在是该想个理由了。”
“理由？”布洛妮娅歪了歪头。
“就是说，怎么让希儿她们接受可可利亚卸任院长这件事。”
“……出差？”布洛妮娅想了一个很俗套的理由。
不过……
“确实很有用就是了。”
柳白没什么精神的说道。
“就这个理由了，再过一段时间再想新理由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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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爹……”
蕾安娜看着急匆匆逃走的雷电龙马忍不住扶额。
“我觉得爸爸只是在害怕蕾安娜阿姨您而已。”
雷电芽衣这孩子非常耿直的回答道。
现在的芽衣在圆滑方面显然还是略有欠缺。
“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就是所谓严肃的家长吧？”
布洛妮娅抱着的吼姆这个时候略带嘲笑的说道。
“感觉怎么样，逆熵的家长小姐？”
“吼、吼姆？”
突然说话的柳白吓了芽衣一跳——不过这大概算是正常反应？
“吼姆剑圣吗？”
“……？”
等等，前一句我还能理解，但是后一句吼姆剑圣是什么鬼？
芽衣都十五岁了，竟然还会相信什么吼姆剑圣之类的？
不过这个时候，芽衣也反应过来了，略有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角。
“抱、抱歉，吼姆先生，一时太过惊讶。”
“与其道歉，我其实更好奇吼姆剑圣是个什么玩意……”
“吼姆剑圣……就是吼姆剑圣啊，时不时会出现和我切磋剑术的吼姆。”芽衣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龙马吧？”
蕾安娜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无比笃定。
“如果所谓的吼姆剑圣用的是北辰一刀流，那就肯定是雷电龙马那孩子。”
“……诶？”
芽衣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吼姆剑圣……是爸爸？”
“……我觉得这大概算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倒不如说你为啥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方面。”柳白在旁边补刀道。
“因为从小……”
芽衣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怪异，十五岁了，多少也算是大姑娘了，以前习惯了没有想到的地方被这么一说全都连起来了。
“但是这么一说的话……”
“咳咳，暂时跳过这个话题吧。”
蕾安娜忽然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
吼姆剑圣什么的还是让芽衣自己缓缓吧。
“给你介绍一下，这孩子叫布洛妮娅、她是希儿，都是小你三岁的妹妹。”
“下午好，我叫雷电芽衣，请多指教。”
回过神来的芽衣落落大方的朝着布洛妮娅和芽衣自我介绍道。
“芽衣姐姐下午好。”
布洛妮娅和希儿也很有礼貌的回应道。
——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对了，话说这位吼姆先生……”
芽衣还是很在意身边的柳白。
“我？如果按照吼姆剑圣这种格式的话……我大概是吼姆守护灵？”
“诶？”
————
【孤儿院里迎来的新的客人——雷电芽衣】
【作为me社的千金，雷电芽衣不凡的谈吐和气质迅速折服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成为了孤儿院里新的“姐姐”】
【蕾安娜则是把漫画和游戏带了回去，仔细‘研究’了起来。】
【晚上，芽衣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了令蕾安娜自愧不如的厨艺，彻底被孩子们所接受】
【次日，可可利亚执行任务归来，见了一面芽衣，据你观察，两人相处的大概……还算可以？】
【周末的时间转眼而过，雷电芽衣和孤儿院的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作为女儿控的雷电龙马果断的选择了每个周末都带芽衣来一趟】
【一段时间后，蕾安娜的“年轻人研究计划”彻底失败】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嗯，吼姆倒还好，但是卡莲幻想什么的……到了最后真的和那位卡莲大人有关系吗？”蕾安娜失意体前屈的跪在地上。
灵魂发问啊，蕾安娜。
【随后，蕾安娜将游戏和漫画本全部分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而布洛妮娅成功分到了卡莲幻想，同时对游戏这方面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你这是在制造网瘾少女啊，蕾安娜。
“卡莲幻想1，全成就达成。”
布洛妮娅默默地弹出游戏光盘。
“接下来，卡莲幻想2。”
“布洛妮娅，你这个速度……”
“嗯？怎么了，哥哥？”布洛妮娅歪了歪头，“这是很正常的游戏速度啊？”
“……是吗？”
“是的——蕾安娜姐姐搞不懂是因为装备全部配错了，很多支线任务也没有解锁，随意玩起来才会那么吃力。”
“……你还真是够熟练的。”
现在的布洛妮娅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刚刚接触游戏的新手。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吗？
“真不愧是布洛妮娅姐姐。”
“真厉害啊，布洛妮娅。”
旁边的希儿和芽衣纷纷称赞道。
虽说孤儿院的气氛相当不错，但是硬分下来还是有些小圈子的——比如现在的希儿、布洛妮娅、芽衣三个人。
“不过快到晚饭时间了，布洛妮娅，吃完饭再玩怎么样？”芽衣提议道。
现在双休日时间，芽衣已经成为了孤儿院专用煮饭婆了——某种意义上的前途无亮呢。
“嗯，我知道了，芽衣姐姐。”布洛妮娅从善如流的放下了手柄。
“对了，盟主哥哥，最近在学校的一些功课上我有一些疑惑，请问您能帮我解惑吗？”
起身准备做饭的时候，芽衣忽然想起了什么，非常诚恳的向柳白问道。
“好，功课上的事情没问题。”
看着芽衣和mei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庞，对于这种请求柳白自然不会拒绝。
柳白觉得芽衣不去做科研其实真的有点可惜了，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强扭的心思就是了。
（喂，你不找个借口一起吗？明明希儿你也很想在哥哥大人身边吧？）
听到脑海中那熟悉的声音，已经有了经验的希儿默默打开书本，死死看着上面的文字。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是个“差生”。
是一个看到书就会发困的家伙。
和故事什么的根本没有关系，就算是恐怖故事，对方拿到书看几页之后也会犯困。
（我又没控制你的身体，你就算盯得再死我也不会困的！）
里希儿忍不住吐槽道——表人格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啊？
（切！现在不听劝，省的以后后悔！）
…………
【两年时间转瞬而逝，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在健康成长，你和布洛妮娅的契合度也在稳步提升，但是，一份不合时宜的提案此时却送到了你的眼前】
“X-10实验？”
附身在蕾安娜身上的柳白黑着脸看向眼前的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你知道你这份提案里写的是什么吗？”
“知道——一份非常危险的实验。”可可利亚面无惧色的和柳白对视，“只要成功，就能让孩子们获得亚原子层级乃至量子层级的操控能力。”
“那失败呢？”柳白冷眼看着可可利亚。
“……死亡，大概率会因此死亡。”
“你怎么不把这份提案送给爱迪生？”
“……南希大人不会同意的。”
可可利亚很清楚爱迪生是个什么性子。
“那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同意！？”柳白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蕾安娜强悍的身体机能直接让身前的办公桌塌了下去。
身后的布洛妮娅拉了拉仿佛要暴怒的柳白。
“……呼，我现在真想让蕾安娜和你聊一聊。”
因为布洛妮娅的原因，柳白勉强按耐住了脸上的怒色。
“告诉我，理由。”
“为了让孩子们获得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能力。”可可利亚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
“我们逆熵还不至于连几个小孩子都养不起——别说几个了，就是几百个、几千个甚至几万个我们逆熵都养得起，逆熵还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盟主，您真的觉得在她们在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凭借庇护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可可利亚面无表情的说道，“答案是不可能，就如同蕾安娜大人以前和我说的那样，崩坏是无情且不讲道理的存在，对于崩坏来说，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安全这一说。”
“……”
“您要比南希小姐现实的多，X-10实验就是为了找到让孩子们适应崩坏能的方法……就算失败，也能够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崩坏能。”
可可利亚的脸上露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在和崩坏斗争的任何进步都是伴随着牺牲的。”
“或许吧。”柳白扯了扯嘴角，“但是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一点都不比南希现实。”
柳白露出了略显讽刺的笑容。
“我比南希那家伙，可是要贪心多了，我可是那种满脑子都是‘我全都要’的那种蠢蛋。”
“……我明白了。”
已经明白结果的可可利亚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放在垮塌的桌子上的提案她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临走时，柳白还是叫住了可可利亚。
“可可利亚……你建这座孤儿院是为了什么？”
“收留因为崩坏和战争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然后把她们推进死亡率极高的实验中？”
“……不，我不会强迫她们进行实验，而且，如果只是单纯地需要牺牲的话，我显然有着比建立孤儿院更好的方法。”
可可利亚自嘲的笑了笑。
“抱歉，因为愚蠢的提案打扰盟主了。”
“……”
可可利亚走后，柳白有些苦恼的扶额。
“哥哥？”
布洛妮娅很关切的走到柳白旁边。
“布洛妮娅，你听懂了？”
“……嗯。”
两人之间的对话她听懂了，所以……她反倒是能够理解两人。
“哥哥，我觉得……”
“不，不用你解释，可可利亚有个地方说的没错——她把提案送到我的手上确实比送到南希手上好过。”
柳白不悦的看着垮塌桌子上的提案。
虽然上辈子看剧情的时候，只觉得可可利亚绝情冷漠，不拿孩子们的命当命。
但是现在……柳白稍微有点理解了——不，说实话柳白完全不想理解这种东西。
这就好比古代将军将最危险的任务派给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正如可可利亚自己说的，单纯需要牺牲的话，她好办法多的是，毕竟，有些地方就是人命比草贱，这种情况下再怎么牺牲都轮不到孤儿院。
像是布洛妮娅之前出身的少年兵，各个地区的乞儿混混什么的，都是完美的牺牲品，可可利亚要是狠下心，试验品要多少有多少。
“布洛妮娅，把这份文件撕了吧，然后扔火里烧了。”
柳白稍微有些心累，他也没想到X-10这个提案最后还会被提出来。
同时，柳白也起草了一份文件——解除可可利亚孤儿院院长职务。
可可利亚已经不适合继续当这个院长了，她是时候冷静一下了。
“必要的牺牲”这种话还轮不到现在这种时候说。
“对了，让芽衣最近也别来了，好好上完高中，考了大学再说。”
虽说理论上X-10实验被阻止，可可利亚已经没有引发第三次崩坏的主要理由了，但是……命运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捉摸。
而且更重要的是，柳白已经意识到了，可可利亚为了研究崩坏、对抗崩坏是能够接受一定程度的牺牲的。
“蕾安娜，其实你是能够理解可可利亚的吧？”
柳白推出附身状态之后，有些感叹的说道。
“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确实应该让可可利亚卸下院长的职务了。”
蕾安娜扫了一眼柳白刚刚写完的文件。
“现在还轮不到孩子们牺牲，就算有人该用尸体铺路，也是我们给孩子们铺路，而不是让她们给我们铺路——毕竟我们这些大人还没死绝呢。”
“还是当了两百年兵的人看的透彻。”
“……从您嘴里听到这种话真的是完全无法当成夸奖呢，不过，我姑且当做夸奖收下了。”
蕾安娜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收起柳白的文件，转身离开。
不用说，这种文件还得她来送。
“布洛妮娅，走吧，现在是该想个理由了。”
“理由？”布洛妮娅歪了歪头。
“就是说，怎么让希儿她们接受可可利亚卸任院长这件事。”
“……出差？”布洛妮娅想了一个很俗套的理由。
不过……
“确实很有用就是了。”
柳白没什么精神的说道。
“就这个理由了，再过一段时间再想新理由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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