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烧烤
宁希锁好门，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外面正抬头望着树的向尚。
“在看什么？”宁希走上前，跟着他抬头。
“鸟。”向尚用手指了指鸟窝：“我感觉它们羽毛都长出来了。”
宁希：“估计过不了多久都能飞了。”
“它能不能飞我不知道，”向尚踹了一脚边上的石头，边走边说。：“反正我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宁希跟在他身旁笑着说：“要开学了。”
“啊，”向尚生无可恋地望了望天：“陈纪年说晚上会加一节晚自习，等上完回来都得十点了。”
“你真不住校了？”
向尚停住脚步，扭头看盯着他，幽幽道：“你很希望我住校吗？”
宁希：“没有。”
“我看着你有这种嫌疑啊，”向尚眉头皱了起来：“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干什么不应该干的坏事，觉得我不住校碍你事了？”
“你怎么这么想？”宁希笑着问：“那你说说，什么是不应该干的坏事？”
向尚挺了一下背：“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放学我去你们学校接你行吗？”宁希说。
向尚连连摇头：“别，我们放学时间一般不确定的，你来了容易白等。”
他伸手往宁希脸上摸了一把：“你在家做好饭等小爷回来就行了。”
宁希被他逗笑了，一把揽上他的肩：“为向爷洗手做羹是小人的福气。”
“知道就好，”向尚傲气仰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宁希绷不住了，松开他，站在一边微微弯着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向尚手用力往他肩上一拍：“向爷是你能嘲笑的吗？”
“错了，错了。”宁希摆摆手认错。
看他认错态度诚恳，向爷大发慈悲选择放他一马。
向尚：“你晚上回家晚了你妈会不会说你？”他得看宁希的时间来决定今天晚上玩多久。
“几点都行。”宁希说。
“你妈不会说吗？”向尚看着他问。
“她一般不管我这些，”宁希：“我妈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回厂里了。”
向尚停住脚：“你妈走了！”
听着他这么激动，宁希问：“你好像很希望我妈走。”
“没有，”向尚心虚地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没这种想法。”
这种想法他确实有，主要是宁希妈妈回来后，两人的行动变得多少有些不方便。
宁希没多问他，走到生鲜超市后停下脚步。
“要买点什么吗？”
其实不用买什么，他们几个一般在谁家聚，谁就负责准备所有吃的玩儿的，但他看出宁希对空手去左柯家蹭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点点头：“去看看吧”。
向尚没怎么来逛过生鲜超市，进去后只有毫无头绪地站在一边。
跟他比，宁希显然经验丰富，径直走向冷冻区。
向尚赶忙跟在他身后。
“你经常来吗？”
宁希看着冰箱柜里琳琅满目的冻品：“也不常来，我一般都是去桥那边的菜市场。”
这个向尚知道，他还带自己去过几次，那地方是真远，来回几十分钟，他骑共享单车去都嫌累，偏偏宁希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走回家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向尚觉得自己是真的堕落了。
昨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辛苦练出的腹肌线离奇消失了。
这真是21世纪最大的悬案。
“小帅哥，这个很还吃的，你可以买回去尝尝。”
向尚还在感叹自己消失的腹肌线，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位端着纸盒的阿姨。
热心阿姨伸了伸自己手里的纸盒：“你可以尝尝，这就是专门放在这给人尝的。”
向尚瞅了一眼她盒子里面的东西，是鱼丸。
向尚自认为自己绝非娇生惯养之人，从小也不怎么挑食，鸡鸭鱼肉，瓜果蔬菜什么都吃。
但偏偏就不爱动这鱼丸，总觉得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
装着鱼丸的盒子突然凑到他面前，向尚一闻这味儿就受不了。
微微皱起眉了向后退了几步：“我不吃。”
或许是他语气太急，热心阿姨脸上浮现出尴尬。
“怎么了？”宁希走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我就想让这帅哥尝尝我们家的鱼丸。”阿姨举了举盒子，用笑容掩饰尴尬：“你要不要尝尝？”
向尚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好啊。”看阿姨如此热情，宁希没好拒绝，接过她手里的牙签，插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挺好吃的。”
他又插了一块,举到向尚面前：“吃吗？”
向尚没任何思考，张嘴一口把鱼丸吃了下去。
宁希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嘴里充满了一股怪味儿，好难吃。
“好吃。”向尚扯出个笑容说：“我想喝水。”
“我去买。”宁希说完就往旁边饮品区走。
宁希刚走，站一旁的阿姨就“啧啧啧”几声。
向尚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阿姨：“你这孩子，刚刚让你吃你不吃，非要人喂，这什么毛病？”
向尚：“……”
被阿姨嫌弃到底的向尚没脸在这待了，转身去找宁希。
宁希正巧拿着两瓶水走来：“喝矿泉水还是可乐？”
“可乐。”向尚说：“先去结账吧。”
“不买鱼丸吗？”宁希把可乐递给他：“你不是说挺好吃的吗？”
向尚：“……我们今天是去吃烧烤，买鱼丸怎么烤？”
“昨天晚上不是说吃火锅吗？”宁希疑惑道：“所以我一来都往冻货区走的”。
向尚愣了一下：“我昨晚上说的是吃火锅吗？”
“是，”宁希点头：“不过没事，下回我们吃火锅的时候可以买点这个鱼丸。”
听到这句话，向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嘴快，让你说话不经过大脑，好端端的说什么吃火锅，不说宁希会往冻货区走吗？他不往那边走就没有鱼丸这回事了。
“那烧烤我们买些什么？”宁希看了看四周：“牛肉怎么样？”
“别，他们肯定都准备了。”向尚随便抱了几瓶饮料，顺手还抓了几包薯片：“买点零食就行。”
宁希怕他拿不住，伸手去接：“那我去结账。”
“好。”这次向尚没跟他抢。
这段时间他多多少少摸透了些宁希的性子。
他看着挺随和的，实际上特别的拗，不喜欢欠着别人。
上次还听翼哥说过，他请宁希吃顿早饭，宁希都得想方设法还回去。
这次不让他结账，估计下回一起出去吃饭他都不一定会去。
下午，太阳刚落山的点，饱和度极高的橘黄色将天空染了一片。
陈纪年站在八楼的阳台处，眼含热泪，遥望远方。
“靠！太tm熏眼睛了，”陈纪年伸手捂住双眼：“你们到底会不会烤。”
身后白烟环绕，几人被烟熏得止不住地咳。
宁希跟左柯一人一把扇子，不停为冒着烟的烤架散烟。
“咳咳咳咳”。陈朵被熏的受不了了，跑栏杆处透气。
向尚上前给了陈纪年一掌：“这儿就你最闲，你来这都一下午了，啥忙都没帮，还净说风凉话。”
“不要脸。”陈朵语气里充满鄙视。
陈纪年震惊地看向她：“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谁从上午来了之后就一直摸鱼，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干，光在旁边叉着腰指指点点。
“你懂个屁，”陈朵抹去眼角被熏出的泪水，仰了仰头：“懂什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
“……”向尚：“仙女，您都被熏入味儿了。”
陈纪年：“噗。”
陈朵瞪了他一眼。“凡人，闭嘴！”
“有火了。”宁希在四处飘荡的烟雾中抬起头，轻咳几声。
此话一出，刚刚在拌嘴的三人立马将脑袋凑了过来。
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烟雾中冒出的点点火光。
陈纪年捡起地上的纸板扇烟：“这都半小时了吧，总算是起来了。”
左柯慢吞吞起身，想去拿旁边的烧烤架，但因为蹲太久了，腿一动，一阵酸痛感便遍布全身。
他疼得僵在原地。
“你想拿这个么？”宁希拿起烧烤架问。
“嗯，”左柯抬眼看着他，紧凑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接过烧烤架：“谢谢。”
“不用谢。”宁希笑着说完又问向尚：“马上就能烤了，想先吃什么？”
向尚兴奋道：“牛肉！牛肉！牛肉！”
陈纪年同等兴奋道：“鸡翅！鸡翅！鸡翅！”
陈朵异常兴奋道：“土豆！土豆！土豆！”
宁希被他们的兴奋所感染笑着说：“好。”
向尚黑着脸：“宁希问的是我，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反正都是要烤的，就顺便嘛”。陈纪年伸手抚摸他的背，试图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陈朵招招手，附和道：“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向尚一把甩开陈纪年的手：“我不要跟你们一样，你们自己没长手吗？”
“啧，”陈朵撇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气呢。”
“是我没把这孩子教好啊，是为父的错。”陈纪年满眼凄凉，拿起旁边的橘子：“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向尚：“……滚吧你！”
“不过，菜在哪儿？”宁希环顾了一圈没找到。
左柯活动了几下蹲麻的腿：“问他们，刚才他们串的。”
“你们刚刚串的菜和肉呢？”
前一秒还闹腾的阳台突然安静了下来。
“咳咳咳咳，”陈朵用手挥着空中的白烟尴尬转身：“怎么还有这么多烟呢？”
向尚拉着宁希：“你看那火，是不是快灭了，快看快看。”
“有吗？”宁希还真偏头去看。
“什么菜和肉？”陈纪年双眼睁得老大，装足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左柯原本就冷着的脸现在又积了一层冰霜：“别告诉我你们没串。”
“不会吧，”宁希扭头看着向尚：“刚刚我们弄炉子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串吗？”
“其实……”陈朵：“我比较想尝试一下烤土豆，所以根本不用串签子。”
向尚对她扯出这种瞎话而感到难以置信：“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怎么了，”陈朵不服：“你不也没串吗？”
“谁说的，我串了。”说着向尚就跑到一边，从盘子里翻出自己刚刚穿好的牛肉。
“看！”
向尚自豪地将穿好的牛肉高高举起。
看着铁签上串着的那块比拳头还大的牛肉，众人对此操作都表示难以置信。
“我去，”陈纪年：“你但凡切两刀我都不会说你个什么。”
陈朵吐槽都懒得吐槽，这一看就知道是现场去拿一块牛肉串的，这人脸皮得有多厚刚刚才会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宁希：“你们不是经常聚一起烧烤吗？”
这怎么看也不像经常聚的。
“是经常聚，”向尚放下牛肉：“但我们都不会弄，都是左柯弄的，我们就帮忙打打下手。”
话落，沉默半天的左柯站了出来：“坐在一旁光吃，不算打下手。”
“你也是不容易。”宁希说。
左柯耸了耸肩，一副看开的模样：“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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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估计过不了多久都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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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跟在他身旁笑着说：“要开学了。”
“啊，”向尚生无可恋地望了望天：“陈纪年说晚上会加一节晚自习，等上完回来都得十点了。”
“你真不住校了？”
向尚停住脚步，扭头看盯着他，幽幽道：“你很希望我住校吗？”
宁希：“没有。”
“我看着你有这种嫌疑啊，”向尚眉头皱了起来：“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干什么不应该干的坏事，觉得我不住校碍你事了？”
“你怎么这么想？”宁希笑着问：“那你说说，什么是不应该干的坏事？”
向尚挺了一下背：“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放学我去你们学校接你行吗？”宁希说。
向尚连连摇头：“别，我们放学时间一般不确定的，你来了容易白等。”
他伸手往宁希脸上摸了一把：“你在家做好饭等小爷回来就行了。”
宁希被他逗笑了，一把揽上他的肩：“为向爷洗手做羹是小人的福气。”
“知道就好，”向尚傲气仰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宁希绷不住了，松开他，站在一边微微弯着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向尚手用力往他肩上一拍：“向爷是你能嘲笑的吗？”
“错了，错了。”宁希摆摆手认错。
看他认错态度诚恳，向爷大发慈悲选择放他一马。
向尚：“你晚上回家晚了你妈会不会说你？”他得看宁希的时间来决定今天晚上玩多久。
“几点都行。”宁希说。
“你妈不会说吗？”向尚看着他问。
“她一般不管我这些，”宁希：“我妈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回厂里了。”
向尚停住脚：“你妈走了！”
听着他这么激动，宁希问：“你好像很希望我妈走。”
“没有，”向尚心虚地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没这种想法。”
这种想法他确实有，主要是宁希妈妈回来后，两人的行动变得多少有些不方便。
宁希没多问他，走到生鲜超市后停下脚步。
“要买点什么吗？”
其实不用买什么，他们几个一般在谁家聚，谁就负责准备所有吃的玩儿的，但他看出宁希对空手去左柯家蹭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点点头：“去看看吧”。
向尚没怎么来逛过生鲜超市，进去后只有毫无头绪地站在一边。
跟他比，宁希显然经验丰富，径直走向冷冻区。
向尚赶忙跟在他身后。
“你经常来吗？”
宁希看着冰箱柜里琳琅满目的冻品：“也不常来，我一般都是去桥那边的菜市场。”
这个向尚知道，他还带自己去过几次，那地方是真远，来回几十分钟，他骑共享单车去都嫌累，偏偏宁希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走回家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向尚觉得自己是真的堕落了。
昨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辛苦练出的腹肌线离奇消失了。
这真是21世纪最大的悬案。
“小帅哥，这个很还吃的，你可以买回去尝尝。”
向尚还在感叹自己消失的腹肌线，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位端着纸盒的阿姨。
热心阿姨伸了伸自己手里的纸盒：“你可以尝尝，这就是专门放在这给人尝的。”
向尚瞅了一眼她盒子里面的东西，是鱼丸。
向尚自认为自己绝非娇生惯养之人，从小也不怎么挑食，鸡鸭鱼肉，瓜果蔬菜什么都吃。
但偏偏就不爱动这鱼丸，总觉得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
装着鱼丸的盒子突然凑到他面前，向尚一闻这味儿就受不了。
微微皱起眉了向后退了几步：“我不吃。”
或许是他语气太急，热心阿姨脸上浮现出尴尬。
“怎么了？”宁希走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我就想让这帅哥尝尝我们家的鱼丸。”阿姨举了举盒子，用笑容掩饰尴尬：“你要不要尝尝？”
向尚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好啊。”看阿姨如此热情，宁希没好拒绝，接过她手里的牙签，插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挺好吃的。”
他又插了一块,举到向尚面前：“吃吗？”
向尚没任何思考，张嘴一口把鱼丸吃了下去。
宁希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嘴里充满了一股怪味儿，好难吃。
“好吃。”向尚扯出个笑容说：“我想喝水。”
“我去买。”宁希说完就往旁边饮品区走。
宁希刚走，站一旁的阿姨就“啧啧啧”几声。
向尚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阿姨：“你这孩子，刚刚让你吃你不吃，非要人喂，这什么毛病？”
向尚：“……”
被阿姨嫌弃到底的向尚没脸在这待了，转身去找宁希。
宁希正巧拿着两瓶水走来：“喝矿泉水还是可乐？”
“可乐。”向尚说：“先去结账吧。”
“不买鱼丸吗？”宁希把可乐递给他：“你不是说挺好吃的吗？”
向尚：“……我们今天是去吃烧烤，买鱼丸怎么烤？”
“昨天晚上不是说吃火锅吗？”宁希疑惑道：“所以我一来都往冻货区走的”。
向尚愣了一下：“我昨晚上说的是吃火锅吗？”
“是，”宁希点头：“不过没事，下回我们吃火锅的时候可以买点这个鱼丸。”
听到这句话，向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嘴快，让你说话不经过大脑，好端端的说什么吃火锅，不说宁希会往冻货区走吗？他不往那边走就没有鱼丸这回事了。
“那烧烤我们买些什么？”宁希看了看四周：“牛肉怎么样？”
“别，他们肯定都准备了。”向尚随便抱了几瓶饮料，顺手还抓了几包薯片：“买点零食就行。”
宁希怕他拿不住，伸手去接：“那我去结账。”
“好。”这次向尚没跟他抢。
这段时间他多多少少摸透了些宁希的性子。
他看着挺随和的，实际上特别的拗，不喜欢欠着别人。
上次还听翼哥说过，他请宁希吃顿早饭，宁希都得想方设法还回去。
这次不让他结账，估计下回一起出去吃饭他都不一定会去。
下午，太阳刚落山的点，饱和度极高的橘黄色将天空染了一片。
陈纪年站在八楼的阳台处，眼含热泪，遥望远方。
“靠！太tm熏眼睛了，”陈纪年伸手捂住双眼：“你们到底会不会烤。”
身后白烟环绕，几人被烟熏得止不住地咳。
宁希跟左柯一人一把扇子，不停为冒着烟的烤架散烟。
“咳咳咳咳”。陈朵被熏的受不了了，跑栏杆处透气。
向尚上前给了陈纪年一掌：“这儿就你最闲，你来这都一下午了，啥忙都没帮，还净说风凉话。”
“不要脸。”陈朵语气里充满鄙视。
陈纪年震惊地看向她：“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谁从上午来了之后就一直摸鱼，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干，光在旁边叉着腰指指点点。
“你懂个屁，”陈朵抹去眼角被熏出的泪水，仰了仰头：“懂什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
“……”向尚：“仙女，您都被熏入味儿了。”
陈纪年：“噗。”
陈朵瞪了他一眼。“凡人，闭嘴！”
“有火了。”宁希在四处飘荡的烟雾中抬起头，轻咳几声。
此话一出，刚刚在拌嘴的三人立马将脑袋凑了过来。
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烟雾中冒出的点点火光。
陈纪年捡起地上的纸板扇烟：“这都半小时了吧，总算是起来了。”
左柯慢吞吞起身，想去拿旁边的烧烤架，但因为蹲太久了，腿一动，一阵酸痛感便遍布全身。
他疼得僵在原地。
“你想拿这个么？”宁希拿起烧烤架问。
“嗯，”左柯抬眼看着他，紧凑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接过烧烤架：“谢谢。”
“不用谢。”宁希笑着说完又问向尚：“马上就能烤了，想先吃什么？”
向尚兴奋道：“牛肉！牛肉！牛肉！”
陈纪年同等兴奋道：“鸡翅！鸡翅！鸡翅！”
陈朵异常兴奋道：“土豆！土豆！土豆！”
宁希被他们的兴奋所感染笑着说：“好。”
向尚黑着脸：“宁希问的是我，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反正都是要烤的，就顺便嘛”。陈纪年伸手抚摸他的背，试图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陈朵招招手，附和道：“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向尚一把甩开陈纪年的手：“我不要跟你们一样，你们自己没长手吗？”
“啧，”陈朵撇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气呢。”
“是我没把这孩子教好啊，是为父的错。”陈纪年满眼凄凉，拿起旁边的橘子：“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向尚：“……滚吧你！”
“不过，菜在哪儿？”宁希环顾了一圈没找到。
左柯活动了几下蹲麻的腿：“问他们，刚才他们串的。”
“你们刚刚串的菜和肉呢？”
前一秒还闹腾的阳台突然安静了下来。
“咳咳咳咳，”陈朵用手挥着空中的白烟尴尬转身：“怎么还有这么多烟呢？”
向尚拉着宁希：“你看那火，是不是快灭了，快看快看。”
“有吗？”宁希还真偏头去看。
“什么菜和肉？”陈纪年双眼睁得老大，装足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左柯原本就冷着的脸现在又积了一层冰霜：“别告诉我你们没串。”
“不会吧，”宁希扭头看着向尚：“刚刚我们弄炉子的时候你们不是在串吗？”
“其实……”陈朵：“我比较想尝试一下烤土豆，所以根本不用串签子。”
向尚对她扯出这种瞎话而感到难以置信：“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怎么了，”陈朵不服：“你不也没串吗？”
“谁说的，我串了。”说着向尚就跑到一边，从盘子里翻出自己刚刚穿好的牛肉。
“看！”
向尚自豪地将穿好的牛肉高高举起。
看着铁签上串着的那块比拳头还大的牛肉，众人对此操作都表示难以置信。
“我去，”陈纪年：“你但凡切两刀我都不会说你个什么。”
陈朵吐槽都懒得吐槽，这一看就知道是现场去拿一块牛肉串的，这人脸皮得有多厚刚刚才会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宁希：“你们不是经常聚一起烧烤吗？”
这怎么看也不像经常聚的。
“是经常聚，”向尚放下牛肉：“但我们都不会弄，都是左柯弄的，我们就帮忙打打下手。”
话落，沉默半天的左柯站了出来：“坐在一旁光吃，不算打下手。”
“你也是不容易。”宁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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